吸收不良综合征治疗专科医院

首页 » 常识 » 预防 » 恐怖惊悚盲如果你遇到一间叫清和的疗
TUhjnbcbe - 2022/6/6 18:38:00

这是我们的第27篇原创文章

作者/防盗门编辑/柒宝i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住的是一间在阴间的疗养院……

      

        

    

  

01

青和疗养院

两颗树歪歪扭扭地立在一所建筑两侧。

树整体都是黑褐色的,身上没有一片树叶,让人看不到一点点有关生命的气息,只有无限向上,在鸦声一片中张牙舞爪的崎岖树枝欲直冲九霄。

包绕着这所建筑的土地上布满了枯*的大片大片的叶覆盖着腥*的沙土,连空气,都是微*的。

楼的一层砌着红砖却并不鲜艳而是暗淡发*,二层是冷白色蒙尘的瓦砖,窗框由井字形布满锈渍的钢筋落成。三层本该是黑颜色的瓦,筑成的尖尖的塔形房顶,也旧旧的泛着紫灰。

门前镶挂着五个猩红猩红的大字,青和疗养院,可怜的疗只能依赖于了字底下的那一个勾,颠倒着苟延残喘的像失灵的风车一样摆动。

陈国华就住在二层的其中一个房间里,他坐在轮椅上,此时就像个老年痴呆症的患者,空洞的眼神没有一丝丝聚焦的余地,黑眼球的颜色青白犹如鱼眼,满是沟壑的手不自然的扶在大腿处盖着的一条薄绒毯子上。

他是个退休的老教师,没享受几天退休生活,就被这突然而来的眼疾贴上了休止符。

本以为是老花眼,习以为常的陈国华,就像普通的老人一样看病总喜欢一拖再拖,直到后来他无论把头贴的多近,都插不进家里的锁孔,医院。

医生摇了摇头说,他的症状很严重,来的太迟了..

陈国华没办法自己生活,但为了不给国外的儿子添负担,他偷偷住进了这家收费最低的疗养院,就像老猫最后的离巢。

他的想法很简单,等死,因为他现在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听着该死的蝉一刻不停凄厉的鸣叫,魔怔般蜷着手指揪下腿上毯子打结起的一个又一个毛球,突然门吱呀一声的开合,打破了此时屋内散发出的强烈,执拗的令人窒息的气氛。

护工从声音能听出是个中年女人,她在操着乡音做了个自我介绍后给陈国华送上了他一天的,少得可怜的餐食,沉浸在痛苦中的陈国华像头发狂的病狮忽然嘶吼着猛地把碗筷汤匙打翻在地。

接着护工低声地用着他根本听不懂的方言骂了一句什么,然后是她俯下身子衣服布料的摩擦声,陈国华甚至听得出,她关节运作时骨头发出嘎嘣嘎嘣的哀嚎。她捡起叮当脆响的碎片残骸,再然后是哒哒哒哒的脚步声,大力地啪的一声甩上他的门。

晚上陈国华起夜,他喘着粗气贴附在墙面上就像一只站立着的恶心蛤蟆,颤颤巍巍如履薄冰地摸索着墙面,随着脚在鼓起勇气实实在在的一踏后,换来的却是钻心尖锐的疼痛!

他倒吸一口凉气,痛的呲牙咧嘴,把那东西从自己脚底板的肉里扣出,摸着又凉又硬,是护工故意遗落下的瓷碗碎片。

第二天护工又一次打开陈国华的房门时,很顺利,陈国华老老实实的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绵羊。

但护工似乎经过了昨天再也不愿跟他说话,只是例行公事。

“哒,哒,哒,哒...”

“啪!”

陈国华耳朵动了动,他知道护工走了。

每天如此,重复往矣,陈国华眼睛看不见之后,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崩溃,他痛恨自己成为了一个古怪的残废,不过多亏了这个恶*的护工,让他再也不敢再打翻她送来的任何一顿饭,也因此因祸得福的度过了那两天只想着自行了断的日子。

陈国华剩余的四感变得越来越敏锐!这一开始让他很恐惧,在他没有失明时,不会特殊留意到的细碎的声音,现在每天都充斥在耳朵里。

有些能解释,他能够推断出发出声音的来源,而有些不能解释的异动,陈国华只能把它归结于地球的自转,万事万物都会因此不由自主地摇晃。

最近陈国华觉得屋子里越来越冷了,是深入骨髓的冷,无论盖着几条棉被,都好像无济于事。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冷不丁地反应到,那些一开始让他不适应,现在却已经习惯的异响也像过筛子一样在他耳朵里剔除,突然再也听不到了。

这个异变还影响了陈国华自己的一套区分白天和黑夜的办法,他坐在窗前身体感到暖意就认为是白天,觉得冷的时候就是黑天该去睡觉了。

可最近他无法再感知到了。太冷了,像泡在冰水里之后立刻用冷风吹干的冷。

如果出了这个房间自己就能感觉到真正的阳光洒在身上的感觉,可是他自从来到这里,就再也没出过这个屋子,冲动地切断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他后悔了,可没有办法。

那个护工,陈国华不敢招惹她,也不敢麻烦她,他怕护工一个不高兴又在他的米饭里掺上什么东西的碎片,让他两眼一摸黑地吞下好凌迟他的五脏六腑。

陈国华想念那些异响,起码那证实了自己处于一个相对正常的世界,不像现在这样绝对安静,十分冷寒,就像一个太平间,而这个太平间也一定是那种阴气很重的才会有如陈国华身处的房间里,这般不正常的仿佛被冰浇灌了的,违反世间万物“流动”规则的,空间。

02

护工

你要知道,如果你像陈国华一样什么都看不见,请试着去闭上双眼,用你的耳朵去感受,没有视力分走吸引力后,你会发现身边很吵,而即使在很安静很安静的地方,几秒过后,也总会传来一点若有若无有生气的动静。

不管那源自天空还是大地。

而陈国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除了自己主动的像个小丑一样弄出动静,剩下被动的就只能听见来自护工的开门声,碗筷落在桌面的声音,还有那哒哒哒的脚步声然后紧接着的关门声。

再多余的不管陈国华怎么竖起耳朵都听不到了。

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似乎跟从前不一样了?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呢?

忽然陈国华反应到了什么!

护工那豪迈的比男人还要重的喘气声,胳膊在空中摆动带来的气流感,不满的吞口水声,通过这些都能使得陈国华幻想着,这个女人应该会很胖,面相很凶,体毛颇重。

可现在就连她的声音也随着其他同样蕴含着生机的声音一起,统统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除了她的脚步声和开门关门声,陈国华甚至不觉得还剩什么能证明她是个人的存在。

除了这些,似乎还有某些自己忽略的地方,可陈国华却无论怎么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

每天饭菜照常送来,除了有些诡异的安静,房间里有些冷,但也似乎情有可原,毕竟他付的价格实在是低。

他只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也出了问题?

陈国华想到这里,难以言喻的伤痛在心中蔓延,他摸着床沿把自己像张煎饼一样摊在床上,无力地睁着只能看到虚无的眼睛,就连黑色对他来说都是奢望,如果耳朵也出了问题,那自己和一只空空如也的骷髅还有什么区别?

突然,陈国华冷不丁地感觉到右手臂的皮肤似乎变得极冷,就像有某种寒冷的东西靠的他很近,右手皮肤汗毛一根根颤栗着竖起,立刻就炸开了一层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他拧着眉,费解的用手朝那冰冷的源头探去,触碰到的一瞬间他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那东西似乎一下子把陈国华指尖的温度吸收殆尽!

那触感像什么呢?又硬又软,陈国华脑子里不知怎么想到冰冻过的猪肉上扣着的那层猪皮。

摸起来的形状是圆柱形的,陈国华张着嘴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升腾,缓缓往下摸去,竟是越摸越细,直到摸到一处让他恍然大悟的突起,他吓得立刻把手抽回!那东西不是别的,分明是一只手臂!

那胳膊很细很冷,让陈国华的脑中,不由自主地一下弹出了个画面:那是一只结着冰霜,阴白阴白泛着青灰的死人的断臂!

陈国华觉得自己这是撞邪了,自己好端端的床上怎么会出现一只手臂,刚才爬上床的时候畅通无阻,明明也是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啊!

此刻静的吓人的房间里犹如一潭死水将陈国华死死包围,巨大的恐惧下他浑身颤抖,屏住呼吸额头一个劲的冒出汗水,他想逃,可他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哪里是安全的,要怎么逃出这个房间?

就在他无比绝望的一刻,那种直逼着他的冷意却突然消失了。陈国华敏锐地反应到,连忙朝床边摸去,他一下子起身跪在床上,上下左右地摸了个遍,这才大呼了口气,什么都没有,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他狠狠掐着自己的肉,可身体带来的痛感却残忍地告诉他。这不是梦,刚刚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在床上翻来覆去,陈国华发现脑子里无论怎样都扫不去那只断臂的恐怖样子。

在这时,他脑中的思绪却犹如一根弦突然铮地一声绷断,他被他脑中的想象给先入为主了!

刚刚他从小臂摸到了腕部凸起的关节才猛然意识到那是一只手的形状,而接下来他自行补充的幻想却一直让他以为那只是一只手,可万一那只是冰山一角,刚才是有个死人躺在自己身边呢!

想到这里他更加夜不能寐,徒劳地睁着浑浊的双眼直到护工又一次来临。

门开启的动静还没等到合上,陈国华就一个猛子从床上坐起,好像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开门声而是美妙绝伦的天籁之音...

陈..刘..,

话到嘴边陈国华却突然发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地唯一的救星该如何称呼。

第一天见面她似乎自我介绍了,可是当时自己刚刚彻底全盲,愤怒和绝望的情绪把自己所有理智都吞噬殆尽,根本没有留意到她说的是什么。

自从那天给护工了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她就再没跟陈国华说过一句话。

陈国华听到碗筷落在桌面的声音,急得什么都顾不得了,因为他知道,下一秒紧接着就会是那离去的毫不犹豫的脚步声。

“护工女士,我...我的房间好像闹*!您能不能给我换个房间?”陈国华饱经风霜的脸此时就像个孩子一样,露出了既恐惧又无助的表情。

“哒哒哒...”

“啪!”

他的话没有换来护工的一丝丝停留,陈国华整个人好像被一下子抽走了生机,成为了一条案板上待宰的鱼,睁着那双离远看几乎全白的瘆人眼球,僵坐着,绝望,却毫无抵抗之力。

陈国华觉得自己身处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噤声禁视的寒冰之地,如果地狱有名字,他会用刻刀深深地刻下“青和疗养院”这五个大字!

为什么房间里一直这么冷?一直。

紧了紧毛衣外套,陈国华回想,那逼人的冷既然是从那只手或是那只手的主人身上散播出来的,会不会就是因为有这只手的出现,所以他的房间才会忽然变冷...

WORLDBOOK

COPYRIGHTDAY

昨天碰到那只冰冷刺骨的手时,那极冷的寒意似乎还没有褪去,冷和热都是越靠近来源处,带来的感觉才越极致。

陈国华于此忽然联想到冷气空调,离的越近,就越是凉爽。他用左手磋磨着自己仿佛还留存着那刺骨冷意的右手,忽然想到了什么,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如果那只*一直就在自己的房间呢?

它甚至从未消失过,而是一直在某处看着自己,可是自己却看不见!

就像空调一样,因为它的存在持续不断的制冷,才会使自己的房间温度直线下降,它靠的自己近了,就是刺骨的冷,靠的自己远了就是幽幽的凉!

那一切就解释的通了,为什么自己的耳朵从某天开始也再也听不到所有有关于生机勃勃的声响。

因为这个房间成为了他与*的阴阳交错之地!

想到这个是答案的可能,陈国华比听到护工抛下他离去的声音还要再绝望十倍。

果然人的幸福是要靠对比出来的,刚瞎的时候,陈国华本来以为这就是人生最惨之境地,却没想到现在的自己会如此求神拜佛地祈祷着,能回到那时候。

如果那时自己不自暴自弃住进这个疗养院,他会有无数种机会继续抒写他晚年幸福的篇章。

他本可以跟儿子坦白,在他的帮助下去上视障学校,学习盲文,购买一只盲人专用可以听广播,听评书什么都不耽误的手机,再养一只既温顺又忠诚的导盲犬,它会陪着自己在最温暖的阳光下吹着裹着青草和花朵气息的微风。

可是人生没有可能,陈国华默然地流着泪。

此时陈国华紧紧握住轮椅扶手的手,因为用力关节处已经泛着白,他只能抱着侥幸心理,期望着那仅仅只是一只*手,而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他克制着自己,尽可能的缩小存在感,连呼吸都是轻轻地,隐约间他闻到空气中漂浮着一丝若隐若现的腐臭味。

他却连打冷战都不敢,装作连嗅觉都丧失,这些天他觉得空气有一点不对,本以为是自己的嗅觉太过发达没有太在意,但现在他知道自己与*共处一室,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是那只*手或者*身上散发出的尸臭味,味道之所以这么浅薄,是因为那只*的肉就像是被冰封过的一样!

在这个时候,自己应该乖乖躺在床上双手合十,祈祷一夜平安,与*之间相安无事,然后等待护工下一次的到访,还是应该尝试从这里出去,逃出生天?可是*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开并放自己一条生路吗。

陈国华不晓得,但此时他的肚子却不允许他继续装死一动不动了。

护工给他送的饭,对于一个成年人一天的摄入,分量实在是太少,他已经好几天没上过厕所了,可是现在不知是太过害怕还是怎么的,肚子里咕嘟咕嘟的,便意却是怎么止都止不住。

寂静的房间里,陈国华攀着床沿,摸着墙壁顺着自己已经逐渐熟悉的的路线,猫着腰一步十八个缓地走着,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用鼻腔一丝一丝的吐吸着。

可随着陈国华越是靠近厕所,那股子腐臭的气息就越浓,但他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嗅觉太过灵敏,把那本该几不可闻的味道给扩大化了,反正不管怎么说,现在充斥在自己鼻腔的就是很浓重的味道。

陈国华一路上细细地体会着昨天那种熟悉的冷感,但幸运的是它似乎并没有靠近自己。

坐在马桶上陈国华憋着气,隐秘处却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样,拉出的东西千丝万缕密密匝匝,他没办法只能用手去拽,那手感,碾磨了几秒,绝不是棉线的手感,不易变形,坚韧凉滑,这不是头发是什么?!

憋了半天却拉出了一团头发,陈国华此时的心里又恶心又难受,他咬着嘴唇压制着情绪,唇瓣却止不住的颤抖,还好,还好那股逼人的冷意没有如影随形地跟他到厕所。

此时的陈国华坐在马桶上入定一般,鼻子却一个劲地嗅闻着那随着时间的流逝,让他越来越难以忽视的臭气,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嗅闻着那臭气的来源,陈国华小步小步地向着那方向挪动,因为他想通了一点关窍。

既然那只*的寒气是它离自己很近的信号,那这股子臭气呢,它还应该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只*身上的尸臭味吗?现在想想,碰到那只*手时,他也压根没有闻到什么刺鼻的气息。

随着陈国华一点点嗅着那腐臭味挪步,腐臭气就越来越浓,说明他离那腐臭味的来源越来越近了,可寒意却没有因为他的靠近而瞬浓,应该与他房间里的*无关,那究竟是什么?

此时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腐臭味的源头。

不知不觉中陈国华摸到了房门!同时那臭气也熏得他脑子晕乎乎的,他惊喜极了,他应该趁着现在打开房门,逃出去吗?可转念一想,这个举动万一激怒了房间里的*,它会不会直接置他于死地?

陈国华心乱如麻,今晚房间里的冷意很平和,似乎那只*就像他祈祷的那样,打算跟他和平共处,自己还是等等,等明天护工来,在她的帮助下换房间,通知儿子来接自己才是王道。

要不然自己现在出去,他一个瞎子逃出房间如果幸运的话没有被**杀死,再加上一点幸运,逃出了这家疗养院,那又能如何呢?没有别人帮助,他只能无助地死在外面的荒郊野岭。

那么现在,他还是打算先去寻找那臭气的来源处,陈国华的手摸着门框,往前一寸一寸地挪着步伐,他心中纳闷,再往前走就是墙壁了啊。

突然陈国华的脚碰触到了什么东西,他低下头嗅闻,果然!浓重的臭气是从脚下发出的,他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扶着门后的墙壁,缓缓蹲下身子。

铺天盖地的腐臭气息猛地钻入了鼻腔,陈国华心中扑通,扑通狂跳!他向自己脚趾头触碰到的已知物体摸去,入手的触感是布,接着是肉感,僵硬的肉感!

他张大了嘴,冷汗直流,可却不敢放声大叫,因为他手中分明是一个人肥厚的胳膊,再往前碰触,是又软又大的胸脯,再然后是右臂,这是一个躺着的人,冰凉冰凉散发着臭气已经腐败的死人!

他的膝盖发软,无声地坐在了地上,原来他还和一具大咧咧死在他房门边的尸体同住了这么些天!

经过了恐惧和震惊后陈国华心中疑云密布,自己的房间有具尸体,难道护工一直没有看见吗?

他幻想着护工开门关门的瞬间,又摸了摸尸体的位置,确实这具尸体在开门时,如果不注意看,会藏在大开的门后面,可那得是多么不注意才会发现不了啊,尤其是这具尸体还很胖。

陈国华突然一个冷战,他想到刚才摸到尸体的胸部,这具尸体应该是个胖女人,心中的想法突然而至,他伸手又去那尸体的脸部抚摸,眉毛很浓,脸上的肉也很发达,陈国华摸着那肌肉走向,幻想着,这个女人生前一定很爱做凶狠的表情,不耐烦的性子。

这跟第一天跟自己见面时,那个明目张胆的骂自己,还特意留下碎片割伤他脚底的自己脑中幻想的护工形象简直不谋而合!

可是这具尸体已经死了好几天了,尸僵24小时后才会腐败变质,而那个护工,明明一直给他送饭,没有间断过啊,不应该不应该,他快速打消了这具尸体是护工的念头,可联想到他刚才上厕所的时候,拉出的排泄物是一堆堆的头发,让他不由得,觉得很是怪异。

那饭有问题,还是送饭的人有问题?还是说这具尸体就是护工,那每天来给他送饭的是谁?

想到这里陈国华害怕的不得了,他轻手轻脚地摸回了床铺上,直到身体陷进了柔软之中,偷偷在被子里上上下下地摸索了一遍,这才放下心来。

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一定是自己想多了!要是连唯一有可能把自己拯救出去的护工也死了,那自己还有活下去的希望了吗?

良久。

“啪!”地一声,门又开了。

陈国华细细地听着每一点来自护工发出的动静,她来了。

面对这有可能的救命稻草,陈国华还是决定再放手一搏,起码比什么都不干要好吧!

“哒哒哒..”

陈国华快速想了一个很好的理由,他极快地说:“护工女士,我的耳朵最近也有些听不见了,您能带我出去看病吗,打给我的儿子,他会支付给你高昂的费用!”

碗筷落在桌面,又是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我求您别走!女士!门后面有具尸体!您不能放我一个人在这里!我求求您了!”

她又要走了,陈国华简直要疯了!

“哒,哒,哒..”

陈国华情急之下朝那脚步声的方向扑去,一脚落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摔得眼冒金星的同时,陈国华突然察觉到了某些不自然的地方,那正是在前几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想不出的,关于护工的,除了那再也听不见的人气儿声,那被他忽略的其他地方。

他一时之间反复在脑海中品味,愣愣地爬回轮椅上。

刚才摔在地面上,他的耳朵于是更能更强烈地听清楚那些踏在地面的脚步声还有那不容忽视拂来的寒意。

那脚步声很奇怪很奇怪,怎么说呢,如果从他的桌子边放好饭菜,走到门口关门再走出去,应该是由近到远,越来越小的脚步声才是。

而护工的脚步声一直是“哒..哒..哒..”脚步声的强度竟然一模一样!

简直就像,就像是她在屋子里从未出去,却假意地走到门前,在屋内,关上了这道门,又在原地踏了几步,做出她关上门走远的动静一样!

陈国华的脑子中一直反复回响着那段不自然的脚步声,愈发肯定心中发毛,这个护工根本就没走,她现在就在屋子内!

可是她没有出去,那这些饭又是怎么来的呢?他一下子想起了昨晚如厕的时候,扣出来的一团头发,自己这些天吃的,真的是饭吗?!所有事情似乎都串联了起来。

此时这个人不是护工,护工很有可能第二天就死了,在她要走出但没走出自己房门的刹那,就被*杀死在自己的门边!

而在这之后,那只*伪装成护工日日给他送饭,实则它自那天后入住自己的房间,就从未离开,一直在某处看着自己!

陈国华回忆着那只细瘦冰冷的胳膊,如临深渊,这回确认了,那肯定不止是一条胳膊了...

一阵阴风袭来,似乎带着霜意,冻得陈国华一个战栗,伴着腐臭不堪的气味,他像给自己盖上棺材盖一样脸色惨白的把棉被盖到头上,不留一丝连通外界的空隙。

好冷,陈国华在被子里缩得紧巴巴的,他觉得身边的床垫塌陷下去了一半,他的牙关打战个不停,那只*又一次爬上了自己的床!

陈国华一动不敢动,左边塌陷下去的床垫也再没有了动静,死一般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陈国华在被子里几欲窒息,稀薄的空气让他呼吸过后有些头晕目眩,他尝试把被子偷偷透出了一点缝隙,再分出注意力来感受床边的*有没有动静,有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

他贪婪地呼吸着夹着护工浓重尸气的一点点空气,脑子清明了一些,那只*似乎没有发现,或者说它就这样躺在陈国华的床边,一动也不动。

过了一段时间,陈国华再也忍不住了,如果再这样蒙在被子里,他真的要憋死了,他把被子往下拉下一点点,露出了脑袋,大口大口地呼吸。

突然间,那床边塌陷的感觉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他面前突然靠近的逼人寒意,他眨了眨眼睛,却发现睫毛上都结上了冰霜,几缕根根分明的发,蓦地垂在他的脸庞耳侧!

陈国华把双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睁大着双眼,朝自己面前摸去,自己是平躺着的,面前就是空中!

他首先摸到的就是冰凉潮湿的长发,跟自己上厕所时拉出来的那团发触感那么一致,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再往上摸是冰凉的下巴,咧的极大的快要把整张脸撕开的嘴。

她在笑,陈国华在她的嘴唇上摸到一种滑腻的膏状的东西,还有一种化妆品的香味,陈国华的心脏一滞,他觉得那是口红,大红色的口红,再往上是瞪得很大很大,几乎摸不到上眼皮似要夺眶而出的凉滑眼球!

心脏因恐惧剧烈的飞速跳动,立马超过了陈国华的身体负荷,在一阵汗湿中,他晕了过去。

被混着风沙尘土的狂风和张牙舞爪的怪树包围在其中的,是一家荒废很久的疗养院,门前挂着:青和,倒着的疗,养院,这五个猩红的大字。

在这家疗养院二楼的某个房间内,一个老头惶惶不安地缩在床尾,他的眼球是因疾病而导致的青白色。

不远处,一个嘴唇血红血红,笑得嘴角要咧到耳后,眼睛瞪得老大带着狰狞疯相,披头散发的女人,就站在老头的门边,死死地盯向他。

她阴白阴白的皮肤透着尸青色,肉眼可见的从中散发着寒气,上半身跟麻秆一样的胳膊向内不自然地勾着,摆出V字的僵硬又扭曲的姿势,下半身惨白的双脚正一下,一下踏在地板上,在原地,却并没有前进一步。她发出的声响是:

“哒!哒!哒!”

————完

以上图片来源于网络,侵删致歉!

文章原创禁止盗用!商用!

如需要联系本号

喜欢别忘了“分享”给身边的朋友呦,也别忘作者点一个大大赞

点击蓝字·

1
查看完整版本: 恐怖惊悚盲如果你遇到一间叫清和的疗